10、八字轻_白莲花女配她只想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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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八字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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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青罗帐里的郑拂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,天色已经亮得晃眼,她坐在床沿上,脑中不断想着刚才的梦境,不由得目光发直,心口一阵钝疼。

  原来,原主的姐姐竟然是因为原主才死去的么?

  红珠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,“郡主,奴婢可以进来吗?”郑拂怔了怔,微微颔首,“进来吧。”

  红珠规规矩矩进来,步履轻得没发出任何声音,来到镜前,她又目不斜视服侍着郑拂梳妆,处处恭谨,挑不出半点错处,可望见少女微红的眼眶,她内心还是忍不住暗自诧异。

  郡主不是有了裴公子的香囊了吗?怎么还会做噩梦?

  满室生光,铜镜如一池春水,倒映着少女清亮的眸子,红珠看到,她的目光静静凝着,和昨晚那个倨傲的少女判若两人。两人不经意视线对上,红珠立刻垂下了眸子。

  如果郡主不表现出那个跋扈任性的性子,这般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被迷惑,的的确确是个绝色美人。

  看着红珠的样子,郑拂顿时心里纳闷,是她的错觉吗?红珠好像变得很怕她?不过,此时她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,眼中不自觉带着几分怔忡,忽然问道:“红珠,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?”

  红珠低着眉,手中捉起了一绺乌黑的发丝,熟练地绾着,听到这话,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,道:“奴婢的名字是是奴婢十五岁入王府的时候,家里人重新给奴婢取的。”

  “重新取的?”镜中少女的眼睛太亮了,额间的梅花煞又太过艳丽,如画的一张脸,望过来直令人无所适从。

  红珠不得不避开了她的脸,温声道:“是啊,其实奴婢十五岁之前不叫红珠,而是叫小红,俗气得紧,只是奴婢家里曾闹过饥荒,为了补贴家用,奴婢便来了王府当丫鬟。

  来之前,奴婢的爹娘怕奴婢太过瘦弱,看着一副薄命相,不讨贵人喜欢,便给奴婢改名红珠,红珠这个名字,虽然也没好听到哪里去,甚至艳俗,可艳俗也有艳俗的圆满之意,珠光宝气、珠圆玉润,也算得上是个好寓意。”

  郑拂垂在月牙凳上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,连变卖

  红珠的父母都想着给自己的女儿取个好名字以祈求好运,何况是疼爱女儿的郑王妃呢?

  那原主的姐姐为什么会叫细细?

  见少女脸上变得失落,红珠忍不住问,“郡主,您问奴婢这个是为了什么?”

  郑拂沉默了一会,却突然喃喃开口,“红珠,你说天底下有父母会给自己儿女取一个福薄的名字吗?”

  红珠眼中微微惊讶,郡主是在说她自己的名字吗?

  拂,寓意轻飘飘,一吹既散,乍一看并非什么好名字,可红珠却知道,这个名字是朱琛道长替郡主取的,别有用心。

  斟酌了一霎,她回答道:“郡主,这并不稀奇啊,我们坊间的小孩儿都很容易夭折,这些小孩儿的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养活,都会给小孩儿取个贱名。

  而贵人中也有这种讲究,奴婢记得,朱琛道长给郡主取名的时候曾说过,郡主生来八字轻,名字若是太重或太有福气,反而压不住,会折了郡主的命数,所以就给郡主批了个拂字。”

  郑拂顿时怔住了,不应该啊,原主不是叫郑福吗?她喃喃问道:“你说的是拂尘的拂吗?”

  红珠眼中疑惑越深了,“是啊。”奇怪了,郡主难道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怎么写了吗?

  郑拂目光一僵,郑拂,郑细,这才像一对姐妹的名字,那说明郑王爷和郑王妃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。

  因为,她们两姐妹八字都轻。

  而且,那些莫名的熟悉感,怜惜、心疼的情绪,似乎都在提醒她,郑细并非原主的姐姐,而是,她的姐姐……

  难道,一开始被夺舍的是她吗?

  坐在凳子上的郑拂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,心跳如雷,她迅速起身,声音颤抖,“红珠,替我备好马车,我要去一趟积善寺。”

  马车一路颠簸,坐在车厢内的郑拂却是脸色发白、心神不宁,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情节给忘了呢?

  《汴梁伏妖录》全文都是围绕着寻找散落各地的舍利骨展开,而在郑福出场的这一单元,男女主合力除去阴煞后,顺藤摸瓜发现了那阴煞竟然是依附于舍利骨存在的。

  舍利骨,是蛊惑人心的魔骨,它拥有强大的力量,只要与它做交易,它就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,

  堪比阿拉丁神灯。

  可魔骨不是善物,一旦同它做交易,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,并且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得善终。

  原著中,第一节断骨出现得仓促,但郑拂却记得,它是男女主在积善寺发现的,不过具体过程文中并没有表述出来。

  结合梦境,她已经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,一定是死去的细细受了这节断骨的蛊惑,与它达成了交易,才会让郑王府上下都忘了她的存在。

  昨天,男女主去了积善寺一夜未归,也许他们这会已经发现了断骨的踪迹,这么一来,细细就会被他们打散魂魄,再也入不了轮回。

  不行,她不能让细细彻底消失。

  那是,她的姐姐啊。

  快点!马车再快点就好了!明明只是在郊外,郑拂都觉得似千里奔赴,连声催促,“冯叔,能不能麻烦你再快点。”

  车夫高声“诶”了一句,将鞭子舞得虎虎生威,翠帷车风驰电掣驶向了积善寺,一路上,翠帷四角上系着的六角铜铃沾了飞尘,音色逐渐喑喑,像是一只只快叫哑嗓子的鸟。

  城门大道旁,一座高楼上,一名白衣少年正站在飞翘的檐角上,微卷的额发被风吹得恣意飞扬,有一缕无意贴在少年软红的唇上,不经意沾上迦南佛珠的淡香。

  谢伽罗黝黑的眼眸深深望着疾驶而过的马车,少女的皓腕掀着翠帷,那一截如雪似玉,分外显眼,他将手腕微提起,上面一枚红痣艳得刺眼,雀尾般的红缨淡淡扫过,带来磨人的细痒。

  象牙色的手指上结满了陈年的痂印,他无意识将手指贴在唇瓣摩挲着,又忽然狠狠咬了下去,淡淡的血腥味稍微平息了他内心的躁动。

  他轻笑一声,从檐角终身一跃而下,身轻如燕,稳稳落地,红色发带同蓬松乌发微扬,一同落地的,还有那一句意味不明的呼唤。

  “郑拂……阿姐……”

  ——

  裴行止和谢欢欢伫立在放生池边,却看到身着水葱色襦裙的郑细蜷着身子,正蹲在青石阶上,阳光照在她细瘦的背脊,脊骨轮廓变得又薄又透,像是被光穿过的蜉蝣之羽。

  郑王府曾经的明珠,早已经是命如危露,朝生暮死。

  裴行止和谢欢欢心中都很不是滋味,察觉到自己

  被望着,郑细连忙回头,表情怯怯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,眨着圆圆的小鹿眼,她问道:“你们见到阿拂了吗?”

  谢欢欢双手抱胸,朝着她近了一步,略挑了挑眉,带着几分警惕,“你叫郑细,对吗?”

  郑细歪了歪头,表情天真,略有些疑惑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可她望着他们,她眼底有些固执,甚至隐隐有敌意,“阿拂,她会告诉我,我的名字。”

  阴煞本能地畏惧着捉妖人,即便是生性善良的郑细化成了阴煞也变得不信任他们。

  谢欢欢叹了口气,放缓了语气,“郑细,你已经死了,化成了阴煞,你和郑师妹从此阴阳两隔,再无瓜葛为什么你还要缠着她呢?你从舍利骨中脱身吧,我和裴师兄还能渡你,让你入轮回去。”

  郑细声音有些呜咽,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我不要,我等了阿拂,整整六年。”她一直在等真正的阿拂,等着见她一面,而不是那个把如意环丢进放生池的假郑福。

  他们都不会知道,这一面是她用自己的存在换来的。

  她好想告诉她,如果真的有轮回、来世,她还想当她的姐姐,同她穿着一样的衣服,佩戴着一样的如意环,一起坐在水榭的石凳上,玩翻花绳,两个人形影不离。

  如果阿拂是月亮的话,哪怕当她不被任何人注意的影子,也很好。

  那是她成为阴煞后唯一放不下的,只有阿拂可以度化她。

  郑细回头望了裴行止和谢欢欢一眼,眼中浮现出倔强来,“扑通”一声,水葱色襦裙坠入池面,裴行止和谢欢欢发现,四周的场景骤然变成了水底。

 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,这是,阴煞的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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